斯诺登:揭密国家级绝密电子监听计划“US-984XN”

斯诺登的麻烦和整个世界的麻烦:棱镜计划

“我不想生活在一个拿着高薪却实施监视别人的一举一动的世界里,也不想同样被别人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爱德华·斯诺登

1.“绑匪阿瑞雅”

“这是杰瑞肖一连串的购物记录,兴趣爱好,以及各种用来定义你个性的数据,我们监控每一个社交网络、上网日志、即时消息和文字短信,你的同事、朋友、伴侣,电子邮件、手机通讯记录,我们还利用保安摄像头,随时采集有价值的信息,使用这些数据,我们架构了一个几乎覆盖地球的个人特征库,我们知道你是谁,我们无处不在。我的美国同胞们,为了组织一个更完善的联邦,树立正义,保障国内安全,建立强大的国防,各节点的下载数据,都被汇总到指令中心,并接受所有被认为是有价值的问询和盘查。”

上面的文字来自2008年美国电影《鹰眼》,影片中的主人公其个人信息被监控,并被一个叫做“自动侦测智能整合分析系统”(阿瑞雅Aria)“绑架”的故事。这个被称作阿瑞雅(又名“鹰眼”)的分析系统是美国为配合反恐行动制造的超级电脑,它可以通过各种手段收集相关事件的海量信息,并做出分析判断。而为了防止作为美国三军统帅的总统有危害国家安全的行为,这套系统的AI甚至可以自行做出判断,并对总统本人下达攻击指令。

《鹰眼》海报

影片开始,“鹰眼”对美国军方袭击一伙被判定为恐怖分子的人给出了取消攻击的指令,但总统却执意行动,不幸引发了新一轮恐怖袭击。“鹰眼”由此认定总统危害了国家安全,总统及其幕僚应当被铲除。为了铲除总统,“鹰眼”设计了一个精密的刺杀计划。这台超级计算机为了控制作为“棋子”的男、女主人公,通过各种渠道严密的监控他们的一举一动,包括他们的银行卡信息、门牌号、家庭信息工作信息,甚至动用了每条街角的治安监控摄像头。

如此严密的监控,美其名曰“反恐”,其实可能造成更大的恐怖。信息科学的发展使得对各种隐私信息的获取变得易如反掌,而对这些信息的梳理、统计和分析之后,的确可以对世界和平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特别是对于犯罪取证和定罪,这是提取证据的最佳手段。而在使用者不知情的前提下监控电子邮件、往来银行款项甚至你在何时何地,在哪家超市买了几元钱的烟都一一记录在案并作为未来可能有用的呈堂证供,这种为了维护正义而收集个人隐私的行径是否合法?是否在打击着和谐社会的道德底线?

  似乎没有谁能给出一个两全其美的答案。

《鹰眼》只是个科幻电影,不过按目前的发展趋势来看,任何科幻都可能化做恐怖的现实。科学家和政客说科技能拯救我们,而更多的人则认为恰恰是科学毁了我们,虽然科学一直都是出于善意,但显然采取的方式有待商榷。

科学正自作主张又自作聪明地以自己的意愿极力解决的那些问题中,有一半可能是它自己造成的,它把一个大同世界分割成钻石般越来越小却看似越来越剔透晶莹的小块,就为了寻求一种各自为政的所谓平衡的价值,可结果却发现了更多无法预知和解决的超级问题。

而操纵科学的,是人。或者说,世界上所有的混乱中,科学并不是罪魁祸首,而用科技制造混乱的人才是。

  2.硅谷巨头面临信任危机

硅谷,美国最大的高科技基地,垄断全球85%以上的电子芯片产业技术,这里有响当当的英特尔、惠普、思科、苹果等大公司,是天下无双的高科技电子产业群。如果硅谷停电一天,几乎等于全球信息产业停电一天。

而就是这样举足轻重的科技高密集区,最近却遭遇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信任危机,几乎所有的人都深受震惊,用提防窃贼的眼神盯着这些往日不可一世的业界巨头。

  可以相信,现在的人们都过分依赖网络,手机、E-Mail甚至上的交流,而当最基本的网络隐私和信任都失去的时候,安全感的缺失会让整个世界大乱。

  这次世界真的乱了。

阿桑奇的维基解密是建立在维护弱者正义的基础之上的,在这一点上,阿桑奇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继阿桑奇之后,另一个叫爱德华·斯诺登的年轻人又挑开一层面纱,而面纱背后的真相让整个世界大惊失色。

维基解密

2013年6月5日,英国《卫报》刊登未署名文章,声称美国国家安全局(NSA)要求电信巨无霸Verizon公司每天需按NSA列出的名单上交一份涉及众多政界、商界知名人士和被怀疑有犯罪倾向用户的通话记录,涉及人数达数百万之巨。这些数据将作为公职人员职业操守的证明和犯罪人员的犯罪取证;一天之后,美国《华盛顿邮报》又投下重磅炸弹,声称在过去6年时间里,美国国家安全局和联邦调查局(FBI)曾以政府的名义要求微软、谷歌、苹果、雅虎等九大IT产品供应商对其开放服务器接口,并通过这些接口合法进入到全美网络服务器中,由此监控美国公民的电子邮件、聊天记录、视频及照片等秘密资料。或者换句话说,任何美国平民,或经由美国网络服务器的电子邮件,或是哪怕一个来自越洋电话的问候,都有可能成为被监控的对象,包括每一部苹果手机的通话,都有可能被监听。

  硅谷危机让整个美国社会哗然。国会给出的理由是“这是出于对美国国民安全的考虑从而实施的政府监控举措的需要。”

恐怖袭击事件是布什政府永远的痛,即便是好了伤疤也一样。“9·11”恐怖袭击事件之后,整个世界在美国眼里都是不安全的。草木皆兵的美国于是开始在世界范围内对其认为有恐怖倾向的国家和组织进行尽可能的信息监控,当然,其监控的重点,放在处于美国境内,但不属于美国国籍的“敏感人士”。

两天后,美国总统奥巴马的新闻发言人做出书面回应,坦诚美国政府的确正在实施着这样一个行动,而该项行动“事实上已经实施了十年之久,从‘9·11’恐怖袭击事件之后便立即开始”,但此新闻发言人强调,这一项目不针对任何美国公民并且得到了国会的授权,“符合美国民众对自身安全的迫切需要和当务之急,并置于美国外国情报监视法庭的监管之下。”

2013年6月9日,英国《卫报》刊登了对此次被美国政府认为是一级机密文件泄露事件的主人公的专访,应其“本人要求”公布了这个被网络称之为英雄、“阿桑奇第二”的告密者的身份。爱德华·斯诺登,现年29岁,美国防务软件和相关事务承包商博思艾伦咨询公司的一名高级信息员,在为博思艾伦咨询公司工作之前,有四年为美国国家安全局工作的经历。

“从良心和道义上,我无法允许美国政府侵犯全球民众隐私和互联网自由,同时我为自己也成为这个项目的其中一员感到羞愧。”他在专访中说,阿桑奇在两年之前就已经公开宣称Facebook项目之所以能在短短数年内成为世界第一实名交友网,其最原始的推动力就是美国政府,这个政府以提供迎合大众的精神鸦片来迷惑世界,使全世界的人都甘心情愿地在Facebook上公开自己的姓名、隐私甚至今晚的晚餐和明天即将出游的目的地,可以说Facebook本身就是一个超级间谍。阿桑奇本人认为谷歌、雅虎等世界知名网络公司都专门为美国情报组织建立了专用的登录界面和后台查询系统。“阿桑奇的证据是间接的推断,而我是直接的证据,因为我亲自参与其中。”

在这两份报告中,斯诺登现身说法,并详细地列举了美国政府这一耗资巨大且影响广泛的行动的具体细节。在美国国家安全局的秘密档案中,该计划被称作“棱镜计划”(PRISM),这是由美国国家安全局自2007年开始实施的国家级绝密电子监听计划,该计划在五角大楼内部被命名为“US-984XN”。

据斯诺登提供的资料显示,棱镜计划不仅由雅虎等世界最着名的网络公司提供相关的用户数据,而且已实施长达七年之久,年成本2000亿美元。“不仅大量消耗纳税人的金钱,还一手造成了繁荣的网络世界最严重的信任危机。事实上‘9·11’恐怖袭击事件已经将整个世界裹挟在美国的反恐浪潮中,但不论奥巴马政府怎么强调这是反恐的需要,这个耗资巨大的监听、监视项目都是在道德底线上刺激并侵犯公民的基本权利。”《华盛顿邮报》称,“该计划几乎没有任何的法律监管,这位总统以承诺消除发生在13年前的恐怖事件带给美国人民的恐慌而成功入主白宫,却又在斯诺登的揭发下再次让美国民众失望。”

一石激起千层浪。斯诺登公开棱镜计划后两天,奥巴马就公开承认了此计划的存在。随后让人称奇的是,几乎所有被列在名单之中的网络公司都矢口否认自己成为该计划的参与者和技术提供者。

谷歌CEO拉里·佩奇和首席法务官大卫·德拉蒙德在公司官方微博上声明谷歌公司从未加入国家安全局实施的代号为“棱镜”的计划,也没有为任何官方技术人员和军方侦测机构提供任何的“技术接口”。

谷歌CEO拉里·佩奇

总裁扎克伯格也在Facebook上向民众澄清了自己的无辜。“Facebook从未参与过任何为美国政府及其他国家政府提供服务器直接接入服务的项目,我们也从未收到过任何来自法院或政府机构的要求提供相关信息及元数据的法令或请求,报道中Verizon公司Verizon是美国的移动通信运营商,目前应该是全球最大的CDMA运营商。收到的请求我们从未收到过。我们此前从未听说过‘棱镜’计划。”

Facebook总裁扎克伯格

美国国会众议院情报委员会主席麦克·罗杰斯在记者的采访中说,从Verizon电信公司收集电话的通话记录是受美国法律保护的,而棱镜计划则报请并得到了国会的批准,并不是奥巴马政府滥用权力,“国会代表着全体美国国民,国会通过,说明代表全美民众的心声。”

Verizon电信公司

但是事实上,当奥巴马坦诚说出棱镜计划的确存在那一刻起,整个世界的良心都被刺痛了,因为谁都不敢想象,你正在使用的苹果手机和iPad等设备上的所有通话和聊天记录,都有可能成为美国国家安全局的犯罪指证之一,随时都可能会有穿制服的警察敲开你的房门并将你带走,而你也许仅仅刚在Facebook上和朋友打赌吹了个牛。

作为美国盟友的德国、布莱德利·曼宁,生于1987年。美国陆军上等兵,曾服役于美军第10山地师,并派驻伊拉克。驻伊期间,利用自身情报分析的职务之便,非法下载二十五万份美国政府机密资料,转交维基解密。2010年5月,美国政府将其逮捕并起诉。2013年7月31日,美军事法庭裁定曼宁“通敌罪”不成立。英国都要求美国政府给出合理的解释,并证明两国的公民并未受到来自美国安全局的监控。工党声称此计划的披露“让英国人民感到遗憾”,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等国的安全机构也被迫应国民要求向美国政府致函,要求书面保证本国公民的个人信息并未受到任何网络监查。

美国政府声称未对他国公民进行监视,但东窗事发后几乎没有人会相信这个世界第一霸权国家的任何声明。想象一下,互联网遍布地球的任何一个角落,而这个看似自由的网络,需要一个作为汇总和收发信息的中转服务器,世界上的每个国家、每个机构都各自拥有网络服务器,但链接着整个互联网的“最高层的服务器”设在美国,也就是说,世界上任何一条通过网络传播的信息,都有可能经过设在美国的最高层服务器,或者说,美国的这些最高层服务器至少有权力通行于设立在其他各国的服务器,并在理论上可以通过间谍手段猎取其中的一部分甚至全部信息。

  美国政府全球战略上的信任度透过“棱镜”后,已经降至零点。

3.斯诺登的麻烦

斯诺登证明了每一部手机都可能被监听,这虽然多少有些像缺少理论根据的危言耸听,但是随处可见的各种摄像头却早已让我们感到习以为常。一些城市的公用摄像头可以覆盖整座城市80%以上的街道,随时可以追踪到某个无名小卒的行踪,治安监控几乎全方位覆盖临街单位,具有红外夜视功能的监控摄像头保证24小时开机,如此一来,如果某一位置发生了劫案,警察便可以按照嫌疑人可能逃走的路线查看相关单位的摄像头以确定其方位,或者换句话说,只要你想,你可以查到任何一个人在任何时间的去向。无疑,这对案件侦破等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但换个角度,所谓隐私,却已经在高科技的淫威之下无处遁形。

而经斯诺登公诸于众的棱镜计划更是入侵到网络社会的每个人在网络上交流的信息,从你在接通互联网的电脑键盘上按下一个键开始,几乎所有的内容,都有可能被追踪溯源。由此,斯诺登成为“揭开美国伤疤,维护公众利益的英雄”。

  但是斯诺登的麻烦也由此开始了。

斯诺登在2004年5月7日报名参加了美国陆军特种部队的试训,但不久就因一次训练事故而将双腿摔断,花了四个月时间进行恢复。虽然他只有高中学历,但其自幼酷爱计算机,并在高中时成为了当地知名的一个黑客领袖,并因入侵了包括北卡罗来纳州中央银行在内的多家政府和财政部门的网站而被学校开除,正因为如此,特种部队认定这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虽然最终因伤没能继续待在美国陆军,但是美国中央情报局还是对这个电脑天才极感兴趣。

2007年,作为中情局的特殊情报员,斯诺登开始有机会接触一些国家级的机密文件。两年后,斯诺登前往中情局下属的NSA公司担任密码研究室的副研究员,其直接领导是美国国家安全局。

在为NSA公司服务的4年时间里,斯诺登渐渐对美国政府无限制的侵犯国民隐私感到不满。他开始有意收集相关的证据资料。在他认为“证据已经足够”的时候,他向自己的上司请假,并于2013年5月20日放弃了年薪30万美元的高回报工作,丢开女朋友和父母,以旅游签证进入香港。

  当然,他没有忘记随身带着价值几十亿美元的棱镜计划相关证据资料。

在连续两家世界知名报纸公布了棱镜门事件之后,揭发人斯诺登便躲在中国香港的一家酒店里闭门谢客,并向多个第三国申请了政治避难。美国国家安全局已经展开了对斯诺登的刑事调查,按照中国香港及美国法律,斯诺登至少可以获得36项犯罪指控,其服刑期限可能高达70年。

在接受《卫报》专访的时候,斯诺登声称自己“地地道道地成了一个东躲西藏的贼,而我本该是一个英雄,该藏起来的是那个自称世界第一的美国政府。”在香港酒店躲藏的这段时间里,他不敢上街,用撕烂的床单把房门的缝隙塞死以防被窃听,在用电脑上网的时候,他不得不用被子把自己连同电脑一起罩起来防止房间里可能安装的摄像头,甚至连酒店火灾警报拉响了也按兵不动。

当被记者问及他顶着叛国大罪这样做的动机时,斯诺登说:“我不希望生活在这样一个毫无秘密可言的世界中,良心上无法允许美国政府侵犯全球民众的隐私,并给开放、自由、公正的互联网抹黑。美国政府也许会最终找到我并把我关进大牢,但我的良心还是让我对此举无怨无悔。我不畏惧、不后悔,你不可能在对抗全球最大的情报机构的同时不被关进监狱的风险。如果他们想抓到我,我想那只是时间问题,而我将微笑面对这一切。”

2013年6月23日,中国香港就棱镜计划最新消息的报道中说,斯诺登已经通过合法途径离开中国香港前往第三国,其所乘的俄航SU213客机将降落莫斯科,随后蜂拥而至的各国媒体并未见到斯诺登走下飞机,俄文报纸《生意人报》在其报道中称,机场等候斯诺登的有厄瓜多尔大使馆的车辆和俄罗斯联邦安全局车辆,而后者的前身正是冷战时期大名鼎鼎的克格勃·克格勃(The Committee of State Security)简称КГБ,克格勃是此三个俄文字母的音译,即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是1954年3月13日至1991年11月6日期间苏联的情报机构。

与英国军情六处、美国中央情报局和以色列摩萨德一起,并称为“世界四大情报组织”。但斯诺登的最终目的地可能不是俄罗斯而是厄瓜多尔或冰岛,而随后斯诺登并未在莫斯科出现,目前下落不明。据6月25日《卫报》透露,斯诺登以阿桑奇为前车之鉴,将自己尚未公开的棱镜门的相关机密文件分做几份保存在几个最值得信赖的朋友手中,一旦自己被美国当局抓获或是引渡,这些文件就会被相继公布,而这些文件的公开是美国政府最不愿意看到的。

2013年7月1日,斯诺登正式向俄罗斯提出政治避难请求。

  面对世界级的恐慌没有一个国家可以坦然接受这个事实,无论是美国及其盟国,还是其他国家。

以美国为首的西方联盟声称为了“反恐”大计,一切都在所不惜,而谷歌等在“棱镜门”事件中被点名的公司也纷纷拍着胸脯替自己喊冤。德国、英国、法国等国虽然唯美国马首是瞻,但却在拥护美国决议的同时声称本国公民的所有信息都是“绝对安全的”,大有掩耳盗铃之意。

众所周知,全球的巨型网络服务器大多位于美国境内,无论美国怎么否认,至少在技术和可行性上,美国都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使其可以“拿到任何他们认为有价值的信息,就像在自己家的后花园里抓蝴蝶一样简单。”斯诺登是一个美国情报部门的人员,他所揭露的也正是美国政府对包括别国的网络信息的窃取行径,“棱镜”折射出的光线使得躲在暗处窥视全世界隐私的美国政府彻底曝光,美国政府指控他国对其发动的“网络战”,无疑是美国政府率先挑起的,其经常摆出的一副受害者面孔,今天来看也是一场“黑色幽默”。

  斯诺登及其揭露的“棱镜计划”,让美国政府在全球战略上处于完全被动,在盟国面前也是颜面扫地。

“棱镜项目不针对美国公民,就应该针对美国以外的他国公民吗?”“监控有助于反恐,于是所有人的隐私都应该为反恐无私贡献吗?”“如果反恐是一切监控手段的理由,那么是不是只要世界上恐怖主义一天不消失,全世界人民的隐私就一天得不到保障?”太多的问题随着斯诺登的爆料浮出水面,这个29岁的年轻人究竟是国家公敌还是罗宾汉式的英雄?在美国政府看来,斯诺登携带政府机密出逃他国,仅此一点就应受到叛国罪论处。但另一方面,斯诺登的行为也给全世界人民提了个醒,乔治·奥威尔《1984》中描写的“老大哥”离我们并不遥远,他正站在一个阴暗的角落窥视着人们的一举一动。

“棱镜门”事件之后,美国的一项民意调查表明,53%的美国人不支持以反恐或是其他理由获取他人的电话和网络记录;另有38%的被调查者认为无论以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监听没有实际犯罪证据的任何人的个人隐私,都是不正确的和不能被接受的。

“棱镜门”意外地让普通民众对神秘的情报世界得以反观,在信息爆炸的时代让人们重新审视个人信息的价值,对信息的监控与控制有了新的认识。

本文节选自本人纪实作品《黑客简史》,所有未署名刘创的转载俱为抄袭

  黑客百科史上各种政府级绝密信息被揭发的“门事件”:

“棱镜门”重新让人们开始审视个人隐私,也让人们重新认识和有理由回顾那些历史上着名的“门”:

水门事件:美国政治史上最着名的丑闻之一。1972年美国总统大选中,为了取得民主党内部竞选策略的情报,共和党党魁尼克松的首席安全问题顾问詹姆斯·麦科德(James W.McCord,Jr.)等5人在潜闯入位于华盛顿水门大厦的民主党全国委员会办公室安装窃听器并试图偷拍相关竞选文件时当场被捕。尽管尼克松一再声称自己事先并不知道水门事件,完全是詹姆斯·麦科德的个人行为,但在随后的相关调查中,尼克松的谎言不攻自破,并于1974年8月8日宣布辞职,从而成为美国历史上首位主动辞职的总统。

而尼克松在下野后公开宣称,从罗斯福总统时开始,每一个总统都是这么干的,而这一切也都是“为了国家安全,是合法的和有必要的”,但这些言辞非但没有增加美国民众对其的好感,甚至将整个美国推入了信任危机之中。

文件门事件:越战在美国历史上是仅次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一场高消耗的战争。在长达十年的战争中,美军伤亡惨重,深陷越南无法抽身。这场“拔刀相助”的战争也把不可一世的美国政府拖入了金钱、人力消耗的无底洞之中,国内民众对政府和军队的支持率也一落千丈。越南战争可以说是美国历史上最不得人心的战争,它不像二战那样被认为是一场正义之战。

1971年6月,《纽约时报》等报纸相继披露了美国国防部在越战中的绝密文件。据说这些文件的提供者是一名叫丹尼尔·艾尔斯伯格的国防部官员。这批档案所提供的数据表明,美国政府从加入越战开始就已经采取蒙蔽、虚报战况和战因、战绩等欺骗手段以获取国人对越战的支持,致使高额的军费和近四万名美军的阵亡。档案被披露之后,全美反战情绪高涨,联邦政府名誉扫地。美国国家安全局曾以“泄露国家机密”等罪名起诉艾尔斯伯格,但美国法院最终宣判艾尔斯伯格无罪。

伊朗门事件:1984年到1985年期间,经常发生西方各国驻黎巴嫩的外交官员和记者、教师、旅游者被绑架的事件,其中有据可查的美国公民至少七人。美国经过相关侦查,断定真正制造这些绑架案的组织是伊朗的“伊斯兰解放运动”。1985年9月3日,美国国家安全事务助理麦克法兰与伊朗方面磋商,达成了以军火换人质的协议。而负责此事的政治军事处副处长诺思中校却在美国国防部的授意之下将这些表面上卖给伊朗的军备转卖给尼加拉瓜的反政府武装。

1986年11月2日,黎巴嫩《船桅》周刊披露了麦克法兰的秘密伊朗之行和武器买卖协议的达成,两天后得到了伊朗议长拉夫桑贾尼的公开证实,美伊秘密交易武器案随即大白于天下。截至11月初,美国共对伊朗进行6次军火销售,金额达3000万美元之巨,武器包括雷达、飞机和导弹等高尖端武器,为此3名人质获得自由;同时美司法部的调查结果证明,国家安全局违反国会禁令,把售伊武器及相关款项转交尼加拉瓜反政府军。虽然里根政府声称对此事一无所知,但此届政府的声望和国民信任度急剧下降。6日,里根总统召开记者招待会,承认政府在这一问题上的“判断失误和玩忽职守”,麦克法兰辞职,诺思中校则“因犯有私自篡改、转移、销毁文件,妨碍国会调查等12项罪名”被革职,诺思被判3年徒刑,缓期执行,并处以15万美元的罚金。

伊朗门事件以替死鬼诺思的牺牲作为终结,里根政府虽然暂时渡过难关,但危机四伏的里根政府不久之后也寿终正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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