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该忘记的历史:东汉王景治黄河,胜过百奏凯歌的历史壮举

很多历史爱好者,其实都是表面的战争迷。但是,战争只是历史的一种表现形式,是历史的冰山一角。历史不仅仅是打打杀杀,更多的是人情世故,是管理、经济、民生、环境、资源、人文等诸多因素的串联。

之前说到本已元气大伤的北匈奴在得到西域诸国的输血之后,又迫不及待地露出了本性,频频对东汉王朝的边境进行骚扰,而正值有为之君汉明帝在位的东汉王朝却始终保持一忍再忍的态度。不是东汉王朝不想教训嚣张跋扈的北匈奴,而是东汉王朝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阵痛,它必须集中资源和精力去解决那个当务之急。这个阵痛就是——黄河泛滥的问题。

黄河,作为中国的母亲河,给予了中华民族生存发展的原始土壤,但是,这位性情易怒的母亲喜欢咆哮,喜欢怒吼,也给中华民族带来了无穷无尽的麻烦和烦恼。远古时期的“大禹治水”和最近的热播剧《天下长河》都是在相关的故事。

借由这么一个历史契机,希望介绍一下治理黄河的重要性,能使大家明白,在浩瀚的历史之中,有很多东西其实远比战争要重要得多。记住,建设永远比破坏重要得多!

黄河为什么被称为母亲河?

有一定的历史印象的朋友一定都知道,人类文明的发展与进步与水是脱离不干系的,逐水而居是一种先进而又科学的生存方式。逐水而居,一是方便解决生存的必备资源——水的问题;二是方便解决从狩猎到种植的气候土壤问题。

那么,有些朋友又会问了,既然如此,长江流域也具备上述条件,为什么它不是华夏民族的母亲河,而黄河则被称为母亲河?

这其实牵涉到两个问题,一是人类文明的起源问题;二是在原始生产力阶段土地的产出价值问题。

人类文明的起源在黄河流域,这是毋庸置疑的。另外在原始生产力阶段,黄河流域比长江流域更适合也更便于种植,比如在新旧石器时代,黄河流域由于土质松软更容易被开垦种植,而长江流域的地质多是岩石结构,不到铁器时代,是很难被开垦种植的。也就是说,在生产力比较落后的情况下,黄河流域的土地价值比长江流域要高。所以我们可以看到,传统印象之中的“五谷”:麻、黍、稷、麦、菽,主要产地都在北方的黄河流域。

《水经注》有云:“自河入济,自济入淮,自淮达江,水径周通。”

所以在传统人文地理中,一般是以长江、黄河、淮河和济水等“四渎”为主干,其中首推的便是黄河。东汉班固编著的《汉书·沟洫志》对黄河倍加推崇,认为:“中国川源以百数,莫著于四渎,而河为宗。”

“四渎之宗”是官方定位,而民间则喜欢以更接地气的方式来称呼黄河为“母亲河”,这便是黄河被称为华夏民族的母亲河的一些原由。

这么介绍可能有点笼统,我们再来了解一下黄河的由来和它在多个维度的伟大意义。

黄河发源于青藏高原的巴颜喀拉山脉,全长5464公里,流经青、川、陇、宁、内蒙、陕、晋、豫和鲁等9省(自治区),流域面积752443平方公里。

黄河因自西经过黄土高原,所以在河水之中裹挟了大量黄沙,河水泛黄,所以被称为黄河。据载,它每年裹挟了十六亿吨黄沙向东奔流,其中有十二亿吨流入大海,形成了四亿吨积淀在下游,形成三角形冲积平原。

正是因为黄河河水泛黄、水质浑浊的特质,人们习惯性地用“浊河”称呼黄河。后来在《汉书·地理志》中首次出现了“黄河”一词,被人们沿用到了唐宋,“黄河”之名才社会各界广泛默认和固化。

由于黄河流域位于暖温带,属于大陆性季风气候,直接点就是说这个流域的气候是很适合人类生存的。所以,在人类考古界,很多已发现的远古文明都是分布在黄河流域,比如山西西侯度猿人、陕西蓝田猿人、大荔猿人、山西襄汾丁村早期智人等等。

这里需要解释一下的是,上述并不是说同时期其他地域就没有人类活动的踪迹,而是说黄河流域的文明相对集中一些,它是真正的天下腹心。所以,有些朋友要拿四川的“三星堆”、云南的“元谋人”来抬杠,就很没有必要了。

在远古时期,由于黄河流域的气候和土壤优势,在其中下游,遍布着“华夏”、“九夷”、“诸戎”、“群翟”、“三苗”等部落,他们治水灌溉,开展农耕,奠定了文化由野蛮走向文明的经济基础。

其中,以中原(河南、河北的部分区域)为代表,经历了夏、商、周多元并立一体化扩张式发展,形成了独具特色的黄河文化。

直到秦始皇一统六合,建立起以黄河文化为主体,吸纳北方游牧文化和长江文化的华夏文明,奠定了黄河文明的根基地位。所以,黄河文明是华夏民族当之无愧的文明之源。

另外,文明是脱离不了经济的支撑的。黄河流域是最早的人类聚集地,它对农业、手工业和商业发展的意义同样无可替代。

沿黄地区的土地容易耕种,老百姓因势利导在这种先天性的优越基础上兴修水利、改进农具、革新农技,促使最早的精耕农业区的形成。

解决了最原始的生存问题,人们再逐步衍生和发展了纺织业、陶瓷业、工商业等,这些便是最原始的经济结构框架。经过世世代代的演变,中国历史上最原始的大城市长安、洛阳、开封等故都纷纷形成,华夏民族在经济的聚拢力下,慢慢由松散的政治实体逐步走向融合和统一。

黄河流域率先聚集了人口,衍生出了文明,拓展了经济,进而催化了科技的进步。这其实都是顺理成章的逻辑。

中国历史上很多著名的科技著作其实都是诞生于黄河流域,比如据《春秋》有世界上首次关于哈雷彗星的记载;战国时期的《甘石星经》是世界上最早的天文著作;两汉时期的《九章算术》是当时最先进的应用数学;扁鹊、华佗、张仲景、孙思邈等人关于医学的阐述和应用都是彪炳史册的;《考工记》、《禹贡》、《水经注》、《齐民要术》、《梦溪笔谈》等代表同时期科技发展最高水平的综合性典籍等等。

黄河产生的农业技术、天文历法、传统医药、数理算术等均代表着当时世界的最高成就,这就是黄河的内驱价值的体现。

当然,在思想文化上,占尽“天时地利与人和”各方面优势的黄河流域,也是华夏民族的核心孵化基地。春秋战国时期的“百家争鸣”、汉代以后的“独尊儒术”,华夏民族的核心文化阵地一直都集中在黄河流域。华夏文化的代表人物和经典著述,如孔子、孟子、墨子、韩非子、董仲舒等伟大思想家和《老子》、《庄子》、《论语》、《孟子》、《韩非子》、《孙子兵法》、《吕氏春秋》等思想巨著,皆是诞生于黄河流域。

另外,因为黄河流域的文明和经济高度集中,它使得华夏民族在自身发展壮大的同时,还向世界传播。它向东影响了朝鲜和日本,呈现了箕子赴朝、徐福东渡和遣唐使等历史事件。向南和长江文化相互依存,并且漂洋过海,传播范围波及东南亚。向北与游牧民族深入交流,互利共赢。其中最著名的传播通道就是名垂青史的丝绸之路了。

黄河流域,以自身凝练成的华夏文化作为窗口和媒介,与世界各地的文化进行了交流,促进了人类文明的共同提高。这是它无可动摇的世界地位和历史地位的根本原因。

总的来说,黄河之所以被华夏民族称为“母亲河”,是因为它孕育了博大精深的华夏文明,是华夏民族的精神、思想、经济、文化的摇篮,滋养大地,哺育人民,推动着中华民族的前进。是华夏民族的文明之根、经济之基、科技之炬、思想之光、传播之源。

东汉初期的黄河如何了?

前面介绍了黄河对于华夏民族是如此之重要,所以,这个时候大家才能真正地明白下面这句话:“治理黄河”是中国古代历史上最重要的一件事,几乎没有之一。

中国历史从某个角度来说就是一部“治水史”,“治水”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保家卫国。我们的国家是依靠黄河而慢慢演变形成的,但是我们的母亲河也总是波涛汹涌、怒号咆哮,要是不安抚好它,它一决堤,就会淹没沿岸无数的部落、村庄、家庭,让勤劳善良的华夏民族一不小心又回到解放前。所以说,“治水”才是中国古代国计民生中的重中之重。

实际上,每个人、每个民族都是有自身生存和发展的制约的。比如制约匈奴人生存和发展的是残酷的气候环境,那么性情不定的黄河则是中原民族头顶上的达摩克斯之剑。这是没有办法的,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很多人想不通,为什么大禹治水成功了,就能被推选为部落首领?那是因为他们根本不了解在古代治理好黄河对于天下苍生来说意味着什么。希望这篇文章能让大家意识到一些东西。

对抗黄河这种级别的水患,没有国家级别战略投入是根本不顶用的,比中国历史上大多数的战役难度和意义都要大得多。古代治理黄河,动辄就是几十万、上百万的人力、物力资源投入,那是一个什么概念?是很多小国家想都不敢想的概念。即便是平时的小修小补,也是十几万人起步。

所以,我们在古代历史经常会看到关于河道的官职,也经常会看到每当汛期来临之际,整个黄河沿岸的所有能动弹的人全都慌慌张张地上大堤。有时候,一些不明就里的人还在想,有这个必要吗?真有这个必要!因为黄河制不住了,绝对是千里哀鸿、死伤无数。

那为什么黄河治了这么多年,却始终这么难治呢?因为这玩意本质上和打仗是一样的,甚至比战争更加让人神经紧绷。什么时候泄洪?什么时候堵缺口?往什么地方泄洪?牺牲谁?保全谁?这些事情全都牵涉到天下苍生的大事,不是有经验、有魄力的大领导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抉择。

而且,这些事情还都是迫在眉睫的大事,容不得你慢慢商量沟通。比如洪水来了,是牺牲一个村子泄洪还是大家抱着一块死,你有得时间去慢慢计算和商量吗?

所以,自古以来,治理黄河就是民怨频发的一项工作。有时候,必须要牺牲你们一个村庄、一座城池来泄洪,那就得无条件马上执行,不然就只能强制执行了。因为灾情刻不容缓,再拖下去,就要有更多人陪葬了。

别抱怨,别哭泣,知道你家不容易!但是,在大自然的灾情面前,谁家又容易呢?

有些时候,有些同志喜欢抱怨政府机构的霸道与专制,使劲地鼓吹一些西方国家的民主。如果遇到黄河灾情这种事情,民主有用吗?等你们投票做完决策了,啥都没有了。所以,我们在看待民主和专制时,一定要结合具体的事情来看。

也正是因为黄河这条脾气暴躁的母亲的存在,中华民族才注定要走向大一统。因为小国寡民难当此千钧之任!因为大一统的政权才能众志成城!

我们关于治理黄河的最早记忆大抵就是著名的“大禹治水”了。这位不爱回家的古圣人花了十三年时间,用“堵不如疏”的思路把将黄河比较顺畅的引流到了大海里。

这里顺便解释一下,其实治水,“堵”和“疏”都是良药,咱不能以偏概全地说“堵不如疏”。比如某个河段因为河堤质量不过关出现了缺口,能及时把缺口堵上,就是最高效、最合算的方法。

只不过,前面说了,黄河是比较特别的,它根本堵不住。因为它一来含沙量太大,含沙量大就容易造成下游的河床越来越高,河道越来越窄,你没办法永无止境地加高河坝来堵它;二来它汛期流量太猛。这就会导致它一旦泛滥,破坏力太大,整个下游两岸全完蛋了。

所以说,治理黄河是不能用“堵”来解决问题的,因为这是一个无底洞,你人工增加的河道容量的速度永远难以跟上河水带沙的填补速度。

大禹根据这个特点,十三年来专注挖沟,而且是全靠人工作业,可以想到当年我们的祖先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大禹把那些黄河主干道上的河道挖深,还凭空挖出来了很多分洪渠。这些分洪渠成了后世某些地方水网纵横的原始诱因,造就了众多的鱼米之乡。这就是我们老祖宗的伟大之处。

到了春秋战国时期,大禹遗传下来的宝贵治水经验又开始被偷工减料了。以前大家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所以会同心协力地对黄河进行日常挖沙、定期清淤。但是,到了春秋战国时期多国林立,大家抱着“各扫门前雪,休管他人屋上霜”的心理,导致黄河上游的根本没心思去干疏通黄河的费劲事,而是把自己下游的国家当成了泄洪区。比如战国时期,黄河上游的韩、赵两国就经常把下游的魏国当成泄洪渠道,就问问你以后还服不服。又比如秦国,他们由于地处西边,根本就不受这方面的制约,所以随时随地都可以不鸟韩魏赵,有本事你让黄河之水倒流来淹我呀!

看到这里,我不知道那些一味地鼓吹联邦制的朋友心里作何感想?我只知道中国“治理黄河”这种大事若没有一个强大统一的政府,那将是无数百姓的灾难。

直到秦始皇一统天下,治理黄河的事情才算是重新回到了国家战略层面,但问题又来了,咋治?有些同志会说,不是有大禹的宝贵经验摆在那里吗?挖沟啊!分洪啊!巩固堤坝啊!

但说与做其实是两回事。说得轻巧的同志往往站上黄河大堤就会傻眼。从哪挖沟?哪疙瘩分洪?哪块河堤需要巩固?你不是那块料,根本就是一头雾水。

别说你可以集思广益,听着那些七嘴八舌的方案,再看那条嗷嗷乱叫的黄河,你照样还是一头雾水!

举个例子,汉武帝在历史上算是一个牛人了吧,大家知道他这一辈子唯一无能为力的事情是什么吗?没错,就是治理黄河。公元前138年,黄河改道了,一向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汉武帝除了跳脚大骂以外,一点辙也没有。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因为这次河灾引发络绎不绝的农民起义、盗匪横行。

时间来到了历史上著名的道德先生王莽的新朝时期,这位同志使劲鼓吹自己是什么天选之子,结果被严重打脸了——史上最大规模黄河改道就出现在他当政期间。这次黄河泛滥的后果就是:山东、河北泽国千里,中原大地盗贼烽起。

而且,这次黄河改道除了猛之外,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久。一直到东汉建国近五十年,还在影响着国计民生和大汉国祚。

说到这里,大家明白为什么北匈奴从公元61年开始犯边,公元62年、63年、64年持续挑衅和冒犯,汉明帝始终保持“一忍再忍”的态度了吗?不是汉明帝没有他们先祖的血性了,而是因为汉明帝是真正分得清主次、拿得住轻重的明君,不把黄河问题解决好,他就没办法心无旁骛地去收拾北匈奴。

壮哉!王景治黄河

公元69年,心系苍生的汉明帝刘庄终于迎来了他的大福报——他的命中贵人王景被他发现了。这个王景就是上天安排来帮助汉明帝渡劫的,对于持续几十年、谁也解决不了的黄河大难题,王景凭借自己的惊艳之才最终解决了,在历史上留下了光荣而又惊艳的一笔。

王景的祖籍是山东琅琊郡,但是出生却在现在的朝鲜境内,也就是今天的平壤地区,在东汉叫乐浪郡。王景自幼博览群书,而且充分发挥了一专多长的学习精神,在水利工程方面尤其出众。

有一年,浚仪渠(汴渠的一段)被黄河水冲毁,就是王景建议用“堰流法”而快速修好的。所谓“堰流法”,就是挖渠分流。

后来整条汴渠都不老实了,母亲河黄河更是一直在怒吼,山东、河南两大省成了重灾区,把汉明帝搞得焦头烂额却又束手无策。无计可施的汉明帝听说王景治水有一套,便招来考察,结果两人一深入交流,汉明帝还真感觉王景就是那个对的人,便当即拍板,任命命王景为黄河问题的总负责人了。

公元69年四月,走马上任的王景率领数十万兵民开始投入了紧张的黄河修缮工作之中去了。

时间紧、任务重,但是也不能像无头苍蝇一样去瞎搞。王景梳理了一下思路,把工作重点落实到了以下两条上:

第一条就是重塑河道。王景认为以前的河道弯且长,导致黄河下游的水力较小,积淤更严重。只有重新开辟直且短的新河道,才能从根本上缩短“黄河奔流到海”的时间,减轻河道积淤的问题。

王景设计的新河道是从荥阳到千乘海口(今山东高青东北),新河道距离海口更短,而且王景选取的开辟新河道的地势较低,避开了“地上河”的雷区。

第二条就是理清了黄河与汴渠间的关系。汴渠是联系黄河与淮河两大水系的关键渠道,王景认为,黄河已经这么难搞定了,淮河就别再进来搅合了。黄河单过,汴渠跟着淮河过,这样汴渠和淮河就不会受黄河影响了。这种思维就是“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思维,咱不能因为黄河一生气,汴渠和淮河也跟着不活了。

经过王景这么一调整,汴渠这条非常关键的自中原往洛阳的漕运血管一直保持了通畅运行。

这么一弄,黄河就治好了吗?哪有这么简单,这还只是思路问题,还有具体保障措施问题。王景的核心措施就是在黄河河道沿路设置了“水门”。这个“水门”我们可以理解成一种排泄淤积物的设施。

王景在黄河和沿途的濮水、济水、汴水等危险地段每隔10里就筑一个“水门”,将黄河从上游带下来的泥沙在沿途就不断的进行清理,减少黄河主干道的泥沙淤积。这种搞法有点类似于今天的指标分解,“水门”设在哪里,当地政府就是责任部门,要是出了问题,唯你是问,别想着推诿扯皮的事了。

我们再来梳理一下王景的治河逻辑:第一步缩短黄河的奔流时间,也就是减少河灾的爆发几率;第二步尽量“孤立”黄河,不让黄河连累到其他水流;第三步逐步减少下游的治理难度,逐级分解,每个区域的治理、维护难度都在可承受范围内。这样一来,算是从根本上解决了上游人们有力无心、下游人们有心无力的问题,只要各司其职、各尽其心,就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王景的此次治理黄河牛逼到了什么程度呢?史载黄河千余里,汴渠八百里,耗资百余亿。这么大的工程量,人家仅仅用了一年就完成了。觉得王景不牛的人,可以对标一下,在现代科技如此发达的情况下,盖一个造价数百亿的大楼需要多长时间?选址、定调、协调、组织、布置、施工、试用、验收等一系列环节,哪个环节不需要时间和精力?关键是还得保质,不能图快就干成了豆腐渣工程,王景这次治理黄河的效果保障是汉明帝在历史上最瞩目的功绩。

又有些朋友会盯着“耗资百余亿”这几个字了,说这成本也太高了吧?实际上,这跟它发挥的价值来比,根本不叫事。王景不仅熄灭了自公元11年黄河改道以来长达了近60年的黄河肆虐问题,还让黄河就此踏实了八百多年,从东汉到五代等七个朝代,黄河流域没有再发生过重大的水灾。这背后的产值有多大?大家可以自己算一算!

汉明帝和他儿子汉章帝执政时期,在历史上被称为“明章之治”,其实最主要的还是要感恩王景这次治理黄河的壮举。他挽救了多少家庭?拯救了多少人命?多产了多少粮食?节省了多少民力和财力?他才是真正当之无愧的民族英雄!

回到北匈奴问题上来,随着王景替汉明帝解决了后顾之忧,汉明帝终于在一忍再忍之后,无需再忍了,北匈奴的噩梦即将到来!

一点点感言

之所以要狗尾续貂地说一点点感言,一是不如此很难表达对王景这样大功大德之人的崇敬;二是想借机给各位朋友两点建议:

第一是我们永远要对大自然保持敬畏,很多朋友喜欢喝“人定胜天”的热血鸡汤,我不反对,但绝对不提倡。人,其实是胜不了天的,人在大自然面前是非常渺小的。

我们想一想历史上那些大天灾,哪一次不是尸横遍野的结局?天灾的恐怖性,远胜于战争。人类可以抵抗战争,但是在天灾面前是很难抗拒的。

直观点地举例子,熟知历史的朋友就知道,郢鄢之战的白起、潍水之战的韩信、水淹七军的关羽,他们的对手面对那滔天的洪水,有抵抗的能力吗?但是他们对白起、韩信、关羽的军队,至少还有拿兵器冲杀的机会和勇气!

第二就是我们永远不要用自己的狭隘和固执去丈量历史。有时候,历史和生活真不一定是我们原以为的那个样子。有些朋友习惯性地用情绪去解读历史和生活,其实除了聊以自慰外,并没有太多的价值。

比如有些朋友因为喜欢卫青、霍去病,就把在不如何待见卫青、霍去病的司马迁骂得狗血淋头,这就有点走火入魔了。不管如何样,司马迁对中国历史的贡献是无可替代的,没有他,中国就很难拥有5000年的完整历史。人家被尊为“史圣”是实至名归的。

我们所看到的终究只是我们所看到的,仅此而已!它可能是对的,也可能是错的,但是在你没有真正搞清楚之前,不管是对是错,都不要轻易去下结论,因为这样,最先暴露的永远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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