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的由来

原来,我并不叫杨厚君。上小学前,父亲喊我“孬子”,母亲叫我“小箭”,村里人则称我为“让箭”。最让我深感不舒服的,则是隔壁邻居张叔叔,他总是喊我“扁嘴鱼”。“孬子”应是我的乳名,这是我稍长大一点才知道

原来,我其实不叫杨厚君。

上小学前,父亲喊我“孬子”,母亲叫我“小箭”,村里人则称我为“让箭”。最使我深感不舒服的,则是隔壁邻居张叔叔,他老是喊我“扁嘴鱼”。

“孬子”应是我的乳名,这是我稍长大一点才知道。由于那个年代,农村婴儿成活率成问题,农村的风俗,取个猫啊、狗啊以及孬子之类的乳名,说这样的婴儿好养,养得活。

为何叫“小箭”或者“让箭”,则是上初中之后,隔壁邻居张爷爷含混其辞地向我解释过。说实话,名到如今,我也不知道这两个名字的来历,没有人能说得清,母亲更道不明。母亲是文盲。我问过她,“小JIAN”的“JIAN”是什么“JIAN”,母亲只知道憨笑,然后说,不知道。

至于“扁嘴鱼”,我认为至少是有侮辱人的象征。我也问过张叔叔,他也只是傻笑,没有给我谜底。

父亲带我上小学,报名时,老师问:“你儿子叫什么名字?”父亲答:“孬子。”老师说,总不能叫杨孬子,这样不好。老师说,老杨,你就给孩子取个名字呗。父亲站到一边,喃喃自语:“厚字辈,我又是军人出生。”父亲觉得有了,于是告知老师:“就叫杨厚军,他是厚字辈,解放军的军。”老师说,好。

张爱玲在《必也正名乎》一文里说:“为人取名字是一种轻便的,小范围的创造。旧时代的祖父,冬季两脚搁在脚炉上,吸着水烟,为新添的孙儿取名字,叫他什么他就是什么。叫他光楣,他就是努力光大门楣;叫他祖荫,叫他承祖,他就得往往记起祖父;叫他荷生,他的命里就多了一点六月的池塘的色彩。除了了小说里的人,很少有人是名不虚传的,(常常事与愿违,名字代表一种需要,一种缺少。穷人十有九个叫金贵,阿富,大有。)然而不管怎么,名字是与一个人的外貌品性打成一片,造成整个的印象的。因而取名是一种创造。”若论创造,父亲为我取“杨厚军”这么个名字,技术含量未免低了。然而,“杨厚军”这个名字显明带着父亲的印迹则是无疑的。

如果父亲看过张爱玲的《必也正名乎》,他真逼真切地看过“回忆到咱们中国人,有整个的王云五大字典供咱们搜索两个适量的宇来代表咱们自己,有这么丰厚的选择规模,而仍旧有人心甘甘心地叫秀珍,叫子静,似乎是不可原怨的了。”我想,他定不会为我取“杨厚军”这么个名字。“杨厚军”,太普通,太一般了。你看,钱锺书、陈寅恪、吴宓、傅斯年、胡适之,这些名字多成心蕴,那么叫顾准以及傅雷,也比“杨厚军”有味道。

可是,这是明摆着刁难父亲了。父亲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他哪认识张爱玲,更甭提《必也正名乎》和“王云五大字典”。

其实,我从未怨过父亲。当我叫“杨厚军”时,我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也没有羡慕过他人的名字。

“杨厚军”这个名字跟了我不少年,直至上初中的某一天,我骤然发现小叔家堂弟也叫这么个名字。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必需改个名字,但又觉得不能大改,“杨”是我的姓,“厚”是我的辈份,这都是祖上为我定制

有人问我,为何不为自己取一个相似“鲁迅”的笔名。他们实属不知,大学期间,我发文章很少用“杨厚君”这个名字,多用笔名,而且不止一个,诸如丁琼、白玉,乃至还用过“木什”这么个笔名。由于才疏学浅,取不出“鲁迅”那样极富意蕴的笔名,最后,我便抛却使用笔名,觉得“杨厚君”这个名字也是不错的。

必需承认,我的创造力是远远不够的。时至本日,也没有谁找我为他们的孩子取个名字。包含自己女儿的名字,都是由女儿外婆给取的,名曰:杨懿。后来拿来老皇历一查,女儿五行缺土,我说:“姑娘,你五行缺土,我给你取个笔名,尘坤,好吧?”女儿听着,不置可否。我还专门给她刻了一幅“尘坤”的印章,不知道她扔到哪里去了。

如果你让我现在从新给自己取个名字,我还真不知道叫什么好。算了,还是叫“杨厚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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