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词作于著名的符离之战以后不久,有着复杂的历史内涵

这首词作于著名的符离之战以后不久,有着复杂的历史内涵这首词作于著名的符离之战以后不久,有复杂的历史内涵,因此要把握这首词的内容,有必要了解一下宋金之间的符离之战。此时,形势对宋极为有利。在这种气氛之下,南宋方面哪里还谈得上去加强什么守备?

这首词作于著名的符离之战以后不久,有着复杂的历史内涵

《六州歌头》张孝祥

长淮望断,关塞莽然平。征尘暗,霜风劲,悄边声。黯销凝。追想当年事,殆天数,非人力,洙泗上,弦歌地,亦膻腥。隔水毡乡,落日牛羊下,区脱纵横。看名王宵猎,骑火一川明。笳鼓悲鸣。遣人惊。念腰间箭,匣中剑,空埃蠹,竟何成。时易失,心徒壮,岁将零。渺神京。干羽方怀远,静烽燧,且休兵。冠盖使,纷驰骛,若为情。闻道中原遗老,常南望、羽葆霓旌。使行人到此,忠愤气填膺。有泪如倾。

这首词作于著名的符离之战以后不久,有复杂的历史内涵,因此要把握这首词的内容,有必要了解一下宋金之间的符离之战。

公元1161年,金主完颜亮撕毁和议,再次发动南侵,终以被部下诛杀而告终。此时恒河上升起太阳是什么时期的歌,形势对宋极为有利。第三年皇太子赵奋即位,是为孝宗,改年号隆兴,高宗退当太上皇。孝宗在南宋的一些皇帝中,是比较清明的一位,收为高宗养子前,他是在民间长大的,因而对于中原的沦陷和人民的痛苦,有较深切的感受,即位以后,确实有振作一番,收复失地的本意。隆兴元年(1163年)正月,孝宗以张浚都督江淮军马。

张浚是当时主战派的一面旗帜,四月,张浚上奏决定进兵北伐,负责军事的枢密使左右丞相陈伯康、史浩都坚持不可,孝宗却决定用兵。五月张浚统六万兵、号称二十万渡江北伐。战事开初进展得很顺利,但由于前方两位主将李显忠、邵宏渊闹矛盾,战事进展到第九天时局势迅速恶化,金兵二十万反扑,李、邵二将互不救援,结果到第十天在符离被金兵打得大败,张浚因此而被削职。

主和势力又开始占上风,太上皇屈己求和的阴影又在南宋朝廷徘徊。从这年八月起,和议已在进行,女真四条要求中的第一条就是宋对金称侄。十一月,和议大体确定了,第二年三月,张浚被撤职,追随张浚主战并担任着大本营建康留守重任的张孝祥亦被弹劾罢免。这首词就写在隆兴元年年底,和议已成但张浚尚未被撤职、张孝祥亦在任上之际。

作品以沉痛激昂的笔调,淋漓酣畅的笔墨,抒发了一个爱国志士在兵败之后,面对破碎的山河却无力回天的痛苦感情。通篇一百四十三字,多以三言一句杂以四言五言,构成了短促急切哽咽的音调;上下两片顺着“望”、“想”、“看”、“念”、“闻”的思路一气呵成,忠愤填膺,有震撼人心的力量。

上片从“望”字落笔,描写中原沦陷后的凄凉景象和入侵者不可一世的狂态。

“长淮望断,关塞莽然平。”在一个冷风瑟瑟的冬日,词人仁立淮河南岸,举目怅望。“长淮望断”是说望了很久很久,一直望到水天一线的尽头,看不见了还在出神地望。淮河,祖国的内河,你西出中州桐柏,东经洪泽湖注入长江,千百年来,你一直在祖国的腹地安静地流淌,想不到,一纸屈辱的和议,你竟然变成了金界宋疆!昔日和平安宁的淮水两岸,竟然变成了金戈铁马烽烟四起的战场!更为可气可恨的是,在这两军对垒的边关要塞,宋军阵地杂草丛生,一片荒凉,完全没有严阵以待的守备景象。“关塞莽然平”,写出了边关失守,冷冷清清,杂草爬满工事,掩盖了边防的荒凉景象。起首两句,展示了一个辽阔的天地和荒凉的背景。接着,便转入了对边关形势的具体描绘。

“征尘暗,霜风劲,悄边声,黯销凝。”符离之败以后,南宋王朝以屈辱的条件换得了暂时的苟安,主和派们一时竟乐得颠之狂之,那位太上皇赵构在听了孝宗陈述和谈经过后,竟然喜滋滋地说,自己还有一份体己的礼物要送给金人。在这种气氛之下,南宋方面哪里还谈得上去加强什么守备?词人在这里所描绘的,正是南宋在隆兴和议之后放弃抵抗的一片荒凉残破的情景:战场上的烟尘已经灭了,暗了,再也看不到昔日那烽火连天的厮杀;军马已经撤了,走了,边关上只听得霜风那凄厉的呼叫;鼓角金锣已经停了,息了恒河上升起太阳是什么时期的歌,边关上静悄悄的,连个人影也看不见了。面对着杂草丛生的边防要地,面对着悄无声息的昔日战场,一种民族的危机感涌上词人心头,叫他如何能不悲从中来,叫他怎么能不黯然神伤,凝思苦想?

词人想得很多,也想得很远。“追想”二字,领起了词人的万千感慨,百种忠肠。“追想当年事,殆天数,非人力。沫泗上,弦歌地,亦膻腥。”靖康之耻,给中原人民带来空前的灾难,使几千年的礼仪之邦遭受了游牧部族的残暴踩躏。

三十余年来,我们的民族不是没有慷慨悲歌之士起来抗争,在前的有李纲、宗泽等名相,继之的有岳飞等名将,当朝的还有张俊、刘铸这些栋梁,更有数不清的热血男儿、忠臣义士愿意为国家效命沙场!可是呢?北部的河山还是丢了,屈辱的协议还是签了,统一的国家终于弄成了这般模样!看来,这是天数,是那在冥冥中主宰着生灵的命运的天数,天数如此,我们还有什么话说?“殆天数,非人力”,这是词人激愤的反语。张孝祥是坚定不移的主战派,因为主战,他得罪了主和派领袖、自己的老师汤思退。

因为主战,他从登上政治舞台的第一天起就奔走呼号,直至与张浚一道被弹劾罢官。直到他38岁逝世之际,他都没有放弃过对金抵抗的主张,他不会对祖国的不幸认命的。但是,他不敢、也不能对抗朝命,尤其是在符离新败不久,作为败军中的一员,他更没有勇气,甚至感到没有资格对和议的政策去评论,因此,他只能把这一切都归于天数,否则,更大的不幸就要降临在他头上。

由于词人善于通过景物的层次变化来表达复杂丰富的思想感情,又通过“望”、“想”、“看”、“念”等词构成清晰的思路来贯通音调急促的短句,因而作品显得“淋漓痛快,笔饱墨酣”,虎气生生,震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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