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患精神病六年:父亲带她寻安乐死，孪生姐姐用枕头捂死她

这是2008年，四川发生的一起家庭惨剧，亲手用枕头捂死孪生妹妹的姐姐名叫廖婷婷

被告席上的廖婷婷

作案后廖婷婷丝毫没有悔意，她再三强调：“我真的不后悔，就算给我第二次机会我还是会这么做，我不后悔，我就是这么坚决”！

明明是“故意杀害”妹妹廖娟娟的真凶，审判过程中，父母却坐在被告辩护席上为大女儿再三请求轻判。

包括家人在内的一千多名邻里街坊同学老师联署签名庇护廖婷婷，父亲廖智勇当庭表示：子不教父之过，我愿意代替女儿去坐牢。

此案件在当时引发了巨大的争议。

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一起走进2008年的这一起家庭惨剧，探求背后的故事。

双胞胎姐妹出生

1988年，廖智勇的妻子生下一对双胞胎姐妹花，姐姐叫廖婷婷，妹妹叫廖娟娟。

婷和娟都有秀丽美好之意，名字里边蕴含着这对初为人父母的小夫妻给孩子们最美好的祝愿。

在孩子两三个月大左右，廖智勇夫妇带着孩子从四川遂宁定居成都。

四川地图

廖志勇年轻时候是个通讯兵，为人相当勤奋，在部队里边学到一身本领，退伍之后在成都支了个小摊，以帮人维修钟表电器为生。因为人正直诚实，技术过硬，在附近有口皆碑，街里街坊谁家东西坏了，第一时间都会去找廖智勇。

婷婷和娟娟出生一年后，家又迎来了第三个小家伙，妹妹廖佳佳。

廖智勇的勤劳肯干让一家五口人的日子过得越来越有盼头，廖智勇照看钟表摊的生意，妻子负责照看三个女儿。经过几年努力，廖智勇终于存够本钱开了一间钟表电器维修店，也贷款在城里买下了一套房子。

三个孩子里边，廖娟娟最出挑，性格外向活泼讨人喜欢，在班级里边是文娱积极分子，学习成绩也相当不错。

虽然婷婷和娟娟是孪生姐妹，但性格却并不相似，跟妹妹相比，婷婷更加文静些，不怎么爱表达。姐妹俩的感情一直都非常好，从小到大基本都没怎么吵过架，让廖智勇夫妇非常省心。

廖娟娟生病前与姐姐合照

这段日子大概是这一家五口人过得最幸福的生活了，往后尽是痛苦和折磨。

2001年，乖巧女儿娟娟患上精神疾病

2001年3月刚入春，一家人开开心心去公园玩，不巧碰上了个阴雨天，娟娟淋了点雨，回家之后就感冒了。

一开始廖智勇和妻子压根没把这当一回事，毕竟已经养大了三个孩子，一年到头孩子们有个感冒发烧都很正常，吃了感冒药睡一觉喝多点水就能好。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娟娟的病远没这么简单，看着白天像是痊愈了，一到晚上症状又全出来了，总是反反复复断不了根。

几天之后娟娟开始出现了低烧不退，意识不清逐渐昏迷。廖家夫妇终于意识到娟娟这不是寻常的小感冒，他们赶紧把女儿送到医院去。

医生给出了诊断：结核性脑膜炎

结核性脑膜炎对人脑实质性的损害

（我特意去查了关于这个病的特征，症状表现就是低热、盗汗、全身无力、精神萎靡、食欲减退。如果没有及时发现治疗，患者在发病4-8周左右会脑实质性的损害。）

经过医生一番治疗后，在病床上昏迷了十几天的娟娟终于醒了过来。家人们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醒过来的娟娟好像不再是以前那个乖巧懂事的女儿了。

娟娟的脖子开始经常抽动，手脚也不协调，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人也变得喜怒无常脾气暴躁无比，稍微哪有点让她不满意了，娟娟可以随手抄起一件离她最近的东西想也不想就摔地上发泄不满。

但其实娟娟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她在清醒的时候会跟家里人道歉，在忍不住犯病之前她会让周边的人赶紧离自己远一点。

娟娟时不时的发疯让廖智勇夫妇感到非常担忧，好端端的一个女儿因为一场小感冒变成这样让他们很是心痛。医生说娟娟患上了“狂躁型器质性间歇性精神病”。

这是无法控制的后遗症。（“器质性”精神病就是由于脑部有明确的病理改变而引起的一种精神障碍）

一家人四处寻医问药

廖智勇夫妇心底清楚，女儿患上个病如果治不好，这一辈子可就完了，她才13岁，还有美好的未来，还要上大学，还要谈恋爱，还要结婚，生孩子。

他们心里不断自我安慰，这不过就是淋了一场雨不小心感冒了而已，只要努力治，积极治就一定能够把这个毛病治好，娟娟一定可以康复的。

于是接下来电视广告商卖的一切补脑药，身边的人介绍哪里的赤脚医生有什么偏方，廖智勇夫妇全都试了一个遍，这个药不行换那个，总有一个适合娟娟的病。

直到他们不知从什么渠道了解，有一间医院声称能够通过做开颅手术治好娟娟的这种病，手术能够帮助娟娟恢复95%以上。这个消息无疑带给他们极大的希望。

“一定要让娟娟做这个手术！”

廖智勇甚至不惜把全家人唯一的房子都给卖了， 只为了能够凑齐手术费。

做完手术，真正的苦难才正式开始。

2004年5月和12月，娟娟在医院接受了两次手术：一次开颅手术，一次伽马刀。

伽马刀

（伽马刀将颅内病变组织确定为靶点，使用钴-60 产生的伽玛射线进行一次性大剂量地聚焦照射，使之产生局灶性的坏死或功能改变而达到治疗疾病的目的。）

为了高昂的手术费卖房子，四处借钱，廖智勇夫妇债台高筑只求能换回女儿一个新生的机会。

可没有想到做完手术醒过来的娟娟比之前更疯了。她甚至出现了非常严重的暴力倾向，住院期间她会攻击帮她输液的医生，完全没有任何征兆就揪着母亲的头发用力撕扯，完全失控，就像是一个丧失了理性的野兽。

母亲一直贴身照顾着娟娟，她的头被女儿砸破血流不止缝了七针，腰上被女儿拿刀刺了一刀，浑身上下的淤青那更是数不胜数。

一家五口人挤在一个狭窄逼仄的出租屋里边，还有一个毫无预兆发病，大声嘶吼，往“死”里伤害家人的娟娟，电器被她砸坏了，门被她砸碎了，家人的心也被她砸得越来越麻木。

这个家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如同一滩死水。

廖智勇为了保证家里人的安全，他录下了娟娟发病时候无法自控的疯样子，等到她清醒的时候放给她看，他告诉娟娟：爸爸没办法了，为了妈妈、姐姐和妹妹的安全，现在只能用一条铁链子将你锁着。

家里人看到娟娟状态好一点的时候会帮她解开铁链，牵着她出去外边转转。这个时候的娟娟就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但廖家人总是精神紧绷，注意力不敢从娟娟身上移开半分，就像一把刀悬在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掉下，他们心底乞求娟娟别在外边发作。

每次从疯狂中清醒过来的娟娟看到眼前被自己砸的如同废墟的家，满是伤痕的家人，她内心无比的痛苦和自责。她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一次又一次跟家人道歉，一次又一次写悔过书，一次又一次保证一定会控制好自己。

但器质性精神障碍是完全无法控制的，一次又一次的道歉、保证、忏悔后，娟娟会一次又一次地发疯入。

娟娟每天高达十多次失控让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父亲廖智勇更是陷入深深的自责情绪中无法自拔。他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咎到自己一个人身上，他觉得是自己太没用了赚不了钱，才让一家人过着这样的生活，才让女儿得不到更好的治疗。

经济压力加上精神折磨，原来幸福的一家五口被折磨得日渐麻木。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在娟娟患病4年的时候，廖智勇脑子里一直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断了。他带着娟娟离开了家，要出去“寻死”。

家里人发现廖志勇带着娟娟离家出走之后，四处寻找他们两父女，在一个建筑工地上发现了他们后，家里人劝回了廖智勇。

当时他们的故事引起了当地媒体的注意，被曝光出去之后廖家收到了1万元社会捐助的善款。

但是其中也不乏一些喜欢吸引眼球的媒体搞出了噱头标题，类似于：荒唐父亲带着女儿安乐死、女儿生病乱打人父亲想让她安乐死。

看完这些报道之后，不明真相的群众们被带动了情绪。他们强烈谴责廖智勇带着女儿寻死的行为，虽然你是娟娟的亲爹，但你没有权利剥夺娟娟的生命。

情绪崩溃的孪生姐姐婷婷

在舆论的高压轰炸之下，这些侵袭而来的痛苦就如同一片沼泽地，渐渐拉着全家人陷进去。很快第二个崩溃的人出现了——娟娟的孪生姐姐婷婷，婷婷开始有了自杀倾向。

因为妹妹的病和一贫如洗的家庭条件，婷婷读到高中之后就辍学了。

在家里锁着妹妹娟娟的的是一条铁链，而锁着姐姐婷婷的则是一条无形的铁链，是她对妹妹娟娟和对这个家的爱。

自从十三岁妹妹生病之后有一个暴力倾向的爸爸，婷婷被迫一夜长大。父亲赚钱除了要养活一大家子人，还要筹妹妹高昂的医疗费用。所以爸爸每天都要守着电器修理铺，家里基本只有妈妈一个人照顾。

婷婷一直把父母维系家庭的艰辛看在眼里，放学回家她会主动陪着妹妹，帮妹妹洗澡、换衣服，帮爸爸妈妈分担压力。

2004年，也就是妹妹接受手术的那一年，16岁的婷婷刚上高中，当时她的情绪还算正常，在学校对着同学也丝毫不会避讳妹妹的情况，家里每周给她20块钱生活费，婷婷会省吃俭用，时不时买一些好看的小玩意逗妹妹开心。

姐姐对自己的好，妹妹都知道，可是发病的时候娟娟也控制不住自己对姐姐的拳脚相加。

可婷婷每次被妹妹打伤了都自己隐瞒了下来，她不想加深爸妈的压力，直到有一次，妹妹拿着菜刀劈向她的后脑勺，婷婷到医院缝了14针。

在两个妹妹面前，婷婷是长姐，她理所当然将责任也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她把自己心情都发在了博客上面，她替自己的博客取名：《少女与铁链》

从婷婷博客中的文字不难看出，那些年她是怎么一步一步从希望走向绝望：

妹妹患病的前几年，婷婷记录的是：

娟娟，姐姐想对你说，不要害怕

因为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面对困难

你要知道你的身后还有爸爸妈妈和我

后面还有很多磨难在等着我们

我们都要勇敢向前

什么事情总会有一线生机的。

可厄运总找苦命人，那时候的娟娟不知道，往前走，只会有更深的深渊

婷婷手术失败，越来越严重地“发疯”，越来越压抑的家庭环境，娟娟没有办法继续读书了。她辍学在超市里找了一份兼职补贴家用，不用上班的时候在家里跟妈妈轮着照顾妹妹。

可这时的娟娟才18岁，正是风华正茂花一样的年纪。

她应该像她的同学们一样在学校以梦为马，努力为鞍，追逐繁花似锦的未来，感受着这辈子最青春的时光。

可是18岁的婷婷已深处泥沼，无力挣扎了。

她在博客中写道：

每天都生活在这种乌烟瘴气的环境里，我真的会崩溃的

娟娟，我们哪有那么多信心呀

你又不给我们信心和希望

妹妹生病这么多年，你们谁来关心过我啊?好孤独

渴望自由日子的到来，我很想通过某种方式让自己得到解脱，真的，因为我累了，想休息休息

而婷婷说的这种方式就：结束自己的生命

2007年刚过完年，婷婷吞下了一大把妹妹的镇定药，廖智勇和妻子发现之后第一时间把女儿送去医院洗胃，婷婷在医院昏迷了整整三天。

婷婷的自杀终于让廖智勇下定决心。他意识自己必须要下狠心了，这个家再这么下去全都完了。

娟娟患病六年，房子也没了，欠了一屁股债，十多岁的女儿读不了书，一家人都仿佛行尸走肉一般，难以生存，还谈什么生活。

廖智勇决定要把娟娟送去精神病院

廖智勇开始帮娟娟找精神病院，他希望其他家庭成员的精神能够暂时放松，大家都能够稍微歇一歇息。

但找遍了全成都自己负担得起的精神病医院，居然没有一家愿意收留娟娟。

最后只有彭州的一家精神病院同意收治

2007年8月10日，廖家人将娟娟送进了这唯一愿意收治她的精神病院

还没等一家人喘上一口气，8月21日，彭州的精神病院突然打电话给廖志勇，让他们赶紧过来一趟，娟娟现在情况相当糟糕，已经完全不能够自理了。

他们一家人立马赶到彭州，走进娟娟的病房，大家都被眼前的景象震得呆住了。

娟娟目光呆滞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个厚厚的大棉被，仅穿着一件上衣。掀开被子下身赤裸，食物、排泄物一床都是，身上的皮肤已经出现了溃烂。这十一天压根就没有人去照顾她，吃喝拉撒全部在这张床上。

爱女心切的廖智勇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当场跟院方争吵了起来。但院方根本不理睬廖智勇，只留下一句：自己找个看护过来，否则就出院。

姐姐婷婷马上站出来表示，自己先留在这照顾妹妹，大人们回去之后再从长计议以后怎么办。没想太多的廖智勇同意了婷婷的这个建议，带着家人先回家了。

晚上十一点多懂事的婷婷还打了电话回家，她让父母放心，自己一定会照顾好妹妹的。

婷婷亲手捂死妹妹

8月22日上午，廖智勇接到彭州警方打来的电话：娟娟已经死亡了，凶手正是她孪生姐姐婷婷。

廖志勇夫妇刚听到的时候一时间慌了神，不知道怎么办。姐妹两从小一起长大，相亲相爱，在妹妹生病的这六年里，姐姐更是对她照顾有加。

昨晚还在为娟娟何去何从烦恼了整夜，早上又听到这个消息，一时之间他们仿佛失去了这对双胞胎女儿。

他们不知道的是，昨天第一眼看到妹妹如此没有尊严地躺在那里，婷婷的内心被深深刺痛着。

就像是最后一根稻草被放在那苟延残喘的骆驼身上，本以为妹妹能够得到基本的照顾，还想着一家人一起努力多赚点钱，再把房子买回来，帮妹妹换个更好的环境。

可为什么老天爷好像从不愿意轻易放过苦命之人

无奈、愤怒、无能为力，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给姐姐精神一记重锤。

陪着妹妹的那个晚上，她仔细帮妹妹洗漱好，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眠，她不知道每一个明天要怎么过。

“与其这么没有尊严在世间苟活，那就让姐姐亲手帮你了结这不幸，如果要记恨就记恨姐姐一个人吧。”

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她想要快点结束这种痛苦的折磨。

她拿起了枕头，死死捂住妹妹的脸，一秒…两秒…三秒……… 一直到妹妹没有了呼吸

凌晨三点，婷婷打了报警电话，自首

虽然知道这么做会葬送自己的未来，会因为故意杀人而偿命，但为了妹妹，为了自己的家人，姐姐愿意赔上一切。

警察在帮婷婷录口供的时候发现了她的异常，找来专业的机构帮她做精神病学的鉴定，结果确定婷婷已经患上了“抑郁症”。

曲折的审判结果

在法庭上，廖志勇夫妇坚信婷婷绝不是带着仇恨和恶意捂死妹妹，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是想帮妹妹解脱。他们坐在辩护席上边帮婷婷作证，希望能够得到轻判，他们实在无法承受失去另外一个女儿了。

在开庭之前辩护方的律师也跟婷婷父母交了底，婷婷的行为肯定是是故意杀人有一个暴力倾向的爸爸，唯一能够争取的就只有量刑空间了。

2008年2月26日审判结果下来了

鉴于凶手家庭背景特殊，而且案发的时候已患抑郁症，婷婷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五年。

这个判决结果在法律允许的空间内释放出了最大的人性温暖，就在一家人以为终于可以松下一口气的时候，波折又出现了。

故意杀人判处缓刑的判决结果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大的争议，社会上开始出现了反对的声音。

反对者认为： 廖婷婷的犯罪成本实在太轻了，故意杀人不用偿命会对社会带来严重的后果，精神病人的生命也应该同样得到尊重，否则可能会有人效仿去剥夺精神病人的生命。

由于判决产生了巨大争议，当地检察院在一周之后提起抗诉，要求法院进行重新审理

廖婷婷又重新站上了法庭。

而廖婷婷的父亲廖智勇在法庭上情绪激动的说 : 子不教父之过，我有推卸不了的责任，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子女让她误入歧途。我愿意用我的后半生去挽回女儿婷婷，让我替女儿去坐这个牢。

廖婷婷的辩护律师则认为，最终造成这种后果不应仅仅由廖婷婷一个人承担，还有社会对于娟娟这种特殊群体救助体制上的缺失也是造成这种严重后果的主要原因之一。

上千名廖家的邻居们联名为凶手廖婷婷求情，请求能够法外开恩，从轻判决。

在综合考虑的廖婷婷的主观恶性，对社会的危害性和犯罪的情节、手段、对后续社会产生的影响等等因素

2008年7月26日，法院经过了三次开庭和四次合议商议之后终于下达了判决书

“驳回抗诉，维持原判”！

故事的最后

从法院出来以后，廖婷婷第一时间去到了妹妹娟娟的坟前

她说：对不起，娟娟，来生我们再做姐妹。

我相信姐姐的举动是出自于深刻的爱意，她已经成年了，她可以名正言顺出去追求自己的生活，走得远远的，去别的城市，摆脱逃离这个家。她可以任由自己的妹妹疯疯癫癫一身邋遢躺在那精神病院中。

可最终她还是选择留下来，以一种决绝到无法回头的方式，守护着这个家，向这不公的命运做出最后一次抗争。

总叫她姐姐，在姐姐这个称谓的包装之下，婷婷的青春期直接跳过了叛逆期，被迫长大懂事。

可别忘了她跟妹妹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前后脚来到这个世界的孪生姐妹。

她只不过比最小的妹妹大一岁，她也是个孩子。

很多时候我们看到的所谓真相仅仅只是一个视角。

当事人口中的痛苦，是每一年365天，每一天24小时，每一分每一秒，全方位的折磨。

这是我们永远无法感同身受的。

本文到此结束，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