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中将家中遇害，周恩来亲自追凶，警卫员：当晚我和保姆在一起

1970年12月17日的凌晨，云南昆明军区外一片寂静，漆黑夜色下，只有32号院亮着一盏孤灯，谭甫仁政委疲惫地趴在办公桌上，沉沉睡去。

“砰、砰砰！”突如其来的几声枪响划破了静谧的晨雾，炸响了沉睡中的昆明军区。

军区党委办公室秘书邹贤玉猛地从床上弹起来，跑到屋外，只见院子里聚集了许多人，大家都在寻找枪响的方向。

“邹秘书！有你的电话！”

邹贤玉一把接过电话，电话那头传来谭甫仁警卫员李洪亮惊恐慌乱的声音。

“不……不好了！谭政委……政委……枪……死了，就在家里……在家里……”

李洪亮害怕得几乎说不出话，邹贤玉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明白，谭甫仁政委在家中遇害了，刚刚的枪响一定是来自32号院。

邹贤玉立马给总理办公室打电话，周恩来正好接到了这通电话，得知谭甫仁竟然在云南军区大营内遇害，周恩来大发雷霆，亲自下场追凶。

审问谭甫仁警卫员小王时，对方哆哆嗦嗦回答：“当晚……当晚我和保姆……在一起……”

周恩来立马察觉到了其中不对劲的地方，当即顺着这条线摸了下去，潜藏在背后的凶手逐渐浮出水面……

图|周恩来

一、凶手必定是军区内部人员

挂断李洪亮的电话后，邹贤玉当即给军区党办主任王克学、负责保卫工作的蔡顺礼、保卫部长景儒林等相关领导打了电话。

不一会儿，昆明军区32号院内就聚集了一大帮人，大家手忙脚乱把倒在血泊中的谭甫仁及他的夫人王里岩送到医院抢救。

王里岩脑部、胸部各中一枪，当场毙命，谭甫仁腹部、头部中弹，腹腔内满是积血，医生刚打开腹腔抽积血，谭甫仁就失去了生命体征，经过一个上午的抢救，依旧未能挽留住谭甫仁的生命。

参加革命四十余年，一生经历千余场战斗，执掌云南党政军大权的开国中将谭甫仁就这样牺牲在了昆明军区大营，周恩来大发雷霆，他不仅为失去谭甫仁而悲伤，更因为谭甫仁在军营中遇害而愤怒。

12月17日上午，周恩来亲自下令成立专案小组，由昆明军区副政委周兴担任专案组长，公安各部门积极配合，务必要找到凶手，查明谭甫仁将军的遇害真相。

周恩来亲自追凶，昆明军区相关领导干部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成立了由周兴、王必成、蔡顺礼等人组成的“017专案组”，赶往32号院调查命案现场。

事发当晚，32号院共有6人在场，分别是王里岩的妹妹王文莹、谭甫仁夫妇的儿媳妇吴小红、警卫员李洪亮和小王、一名保姆和门岗的两位战士。

保姆和吴小红声称，枪响前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两个门岗也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警卫员李洪亮是被谭甫仁吵醒的。

当晚李洪亮睡得正香，突然听到谭甫仁在院子里呼喊“小李、小李”，李洪亮赶紧起身穿衣服，结果刚打开门就听到了几声枪响。

李洪亮害怕地躲在床底下，半天没敢出来，直到外面没有动静了，才匆匆忙忙跑出来给邹贤玉打电话，打完电话后李洪亮又跑进了卫生间藏了起来。

这个李洪亮，虽然名义上是谭甫仁的警卫员，实际上就是一个勤务员，平常主要负责谭甫仁家中的生活起居、卫生清洁等工作，没有受过什么警卫训练，危急关头成了一个“怕死鬼”。

王里岩的妹妹王文莹是唯一一个与凶手打过照面的人。当时，习惯早睡早起的她，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突然听到楼上传来姐姐的声音。

王里岩大声斥责道：“你如何现在到这里来了？”

随后就传来厮打的声音，半晌后，伴随几声枪响和一声尖叫，楼上没有了动静。

王文莹顿觉大事不妙，慌慌张张跑到楼上，大喊：“姐夫，姐姐！出什么事了！”

突然谭甫仁从书房冲了出来，他身后跟着一个身穿军装、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正拿着一把手枪追杀谭甫仁，路过王文莹的时候，该男子目不斜视，直接朝谭甫仁冲了过去。

王文莹被吓得瘫倒在地，紧接着院子里就传来几声枪响，等到王文莹强撑身体跑出去的时候，姐夫谭甫仁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图|谭甫仁

在审查警卫员小王的时候，案情出现了转机。

小王表现得异常害怕和惶恐，刚把他带进审问室，整个人就吓得直打摆子，周兴、邹贤玉等人还没有开口询问，小王就趴在地上哭喊：“不关我的事啊，我全说，知道的全说！”

从小王这里周兴得知，谭甫仁原来有五个警卫员和一个司机，受形势影响全部出去拉练了，身边只留下了李洪亮和小王。

案发前，家中一直没有发生过什么特殊情况，两名警卫员都表现得有些懈怠，早早就回到房间休息了，谭甫仁遇害的时候，由于睡得太死，小王什么都没有听到，醒来后就看到院子里站满了人。

周兴连夜将6个人的口供整理成一份文件递交给北京方面，周恩来看完后当即发现了其中不对劲的地方，立马给周兴打电话，务必彻查警卫员小王。

周恩来发现警卫员小王一定是在说谎，枪声那么响，居住在昆明军区另一侧的邹贤玉都听到了，拥有多年警卫工作经验的小王如何会没有听见，还说什么一睁眼就看到院子里站满了人。

在周恩来的亲自指示下，周兴对小王再一次展开了审问，这一次小王终于说了实话。

小王蜷缩身子坐在审问椅上，低垂着脑袋说道：“当晚……当晚我和保姆……在一起……”

保姆？周兴立马叫来了保姆，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年纪，风韵犹存的妇人走了进来，看到小王也在，保姆瞬间慌了神，赶紧跪在地上求饶。

经过审问得知，这个保姆其实已经四十多岁了，曾经是国军一个军官的遗孀，军官死了后她就靠当保姆为生，因为工作认真仔细，谭甫仁一直留她在身边看孩子做家务。

这个保姆年轻的时候曾辗转于名利场中，见过不少大世面，枯燥的保姆生活满足不了她躁动的内心，竟然勾搭上了二十岁出头的警卫员小王，截至东窗事发，两人已经在一起苟且一年多了。

凶手闯进来前，保姆偷偷溜进了小王的卧室，两人正在床上温存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几声枪响，随后就是谭甫仁在院子里大喊：“小李！小王！”

保姆和小王以为是谭甫仁带人来抓奸了，吓得躲在床底下不敢开门，等到救援官兵赶到将门砸开的时候，保姆才慌慌张张穿上了衣服。

周兴将此事上报给周恩来，远在北京中南海的周恩来大发雷霆，在电话里痛骂：“荒唐！太荒唐了！他真是建国以来最糟糕的警卫员！”

不过，通过此事我们可以得知，当晚本该睡在伙房的保姆并不在房间里，凶手极有可能通过伙房进入院子。

周兴赶紧带人来勘察，果然发现西北墙角外竟然放着一把凳子，凳子上留着两个清晰的解放牌胶鞋脚印，拴在伙房附近的一只大狼狗此刻也不见了踪影。

周兴一路顺藤摸瓜，发现院墙内外都有新鲜的蹬蹭痕迹，伙房的前后窗户都开着，窗台上和案板上都留着胶鞋印。

周兴推断，凶手是从军区大院北门进入的，然后在干部大食堂偷来一把凳子，放在32号院西北角外，踩着凳子爬进了院墙，因为后门上了锁，就从后窗跳进了伙房，又从伙房的前窗跳入院子，在夜色的掩护下溜进小洋楼，作案后又原路返回逃离现场。

由此可知，凶手能从北门进来，必定是军区内部人员，因为只有军人可以不受排查，而且凶手非常熟悉32号院的内部构造，几乎没有任何的多余动作，行云流水，十分利索。

可见，凶手不仅是昆明军区的内部人员，还对32号院的构造十分熟悉。

二、还原当晚案发现场

图|周兴

通过掌握的所有线索，周兴将自己还原出来的案发当晚情况写成报告，上交给周恩来。

12月17日凌晨5时许，谭甫仁刚处理完手头的工作，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家中的保姆偷偷从伙房跑了出来，借口倒水来查看谭甫仁，随后又悄悄观察了吴小红和王里岩的房间，确定所有人都睡着后，摸进了警卫员小王的卧室。

门岗的两个战士见天快亮了，也放松了警惕，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凶手趁所有人都放松警惕的时候，从伙房摸进了院子里，一路径直来到楼上王里岩的房间。

王里岩被凶手开门的动静惊醒，一睁眼就看到凶手正朝她逼近，王里岩明显认识凶手，才疑惑地问道：“你如何现在到这里来了？”

凶手回答：“来找谭政委。”

话音刚落，凶手就从背后掏出一把手枪，经历过战火洗礼的王里岩瞬间明白过来，一下子从床上弹起，英勇无畏与凶手厮打在一起。

情急之下，凶手对王里岩开枪了，为了保护丈夫的安全，王里岩拿身体堵在门口，想要阻止凶手前去寻找丈夫。

凶手朝王里岩胸口射了一枪，担心她没死，又朝头部射了一枪，子弹径直从脑后穿出，钻入了地板中。

趴在桌子上睡觉的谭甫仁被枪声惊醒，连忙披上外套站起身来。谭甫仁所在的房间与王里岩的卧室是连通的，凶手当即破门而入，谭甫仁慌慌张张跑向外面，凶手也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结果一出门就看到王文莹走上楼来，焦急询问：“姐夫，姐姐！出什么事了！”

路过王文莹的时候，凶手担心追不上谭甫仁，并没有理会王文莹，径直冲向了院子里。

擦肩而过的一面，让王文莹记住了凶手的外貌特征，高个子、胖胖的身材，脸上戴着面罩，穿着军装，拿枪的姿势非常专业。

“小李！小王！”

谭甫仁焦急地在院子里大喊，身后的凶手朝谭甫仁连开两枪，子弹穿过他披散着的外套，打在了李洪亮的屋门上。

谭甫仁当即转身，朝凶手扑了过来，混乱中凶手朝谭甫仁的腹部开了一枪，谭甫仁趔趔趄趄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凶手见状立马对着谭甫仁的脑袋补了一枪。

随后收起手枪，跑到了伙房，原路返回离开了32号院。

满天繁星下，一个参加过五次反“围剿”和二万五千里长征，为中国人民解放事业和新中国国防建设呕心沥血40年的开国中将，永远倒下了。

看完案情还原后，周恩来重重靠在椅子上，缓缓闭上了双眼，泪水从脸颊两侧划过。

勘察完案发现场后，周兴一共找到了8个弹壳和5个弹头，以及谭甫仁身体里的1个弹头，所有子弹均是由一支59式手枪发射。

军区当即开始查验军营中所有59式手枪，逐人逐枪排查，随后又对全市范围内所有具有可能性的青年男性展开排查。

当时的昆明市拥有40多万人口，几乎家家户户都遭到了排查，可就是在这样大范围的排查下，依旧未能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所有发放的59式手枪一枪一弹不少，所有青壮年男性都被排除，这就奇了怪了，难道这个凶手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得知查案进度迟迟没有进展，周恩来怀疑可能问题就出现在参与查案的保卫部人员中。

图|昆明军区老照片

三、保险柜不保险，森严处不森严

谭甫仁遇害案转眼过去了半个月，保卫部人员每天忙得连轴转，到处排查嫌疑人，唯独忘了检查自己，大家都习惯性默认，保卫部的枪不会出现问题。

周兴展开自查后，竟然发现本该锁在保险柜里的59式手枪竟然少了两支，还丢了20发子弹。奇怪的是，保卫部的门窗没有任何损坏痕迹，保险柜的锁也完好无损，这一看明显就是内部人员作案。

当时保卫部负责保管枪支的人名叫袁孔祥，周兴立马将袁孔祥抓了起来严加审问。

一连审了好几天，袁孔祥愣是没有供出任何有用信息，他始终咬定自己没有偷枪，也和丢枪一事没有任何关系。

周兴问他枪的下落，他又支支吾吾说不明白，一会儿说枪和子弹给了一个老乡带回湖南了，一会儿又咬紧牙关说自己没有从保险柜拿枪。

为了让他说实话，周兴专门派人跑到湖南找到袁孔祥的那位老乡，对方却表示从来没有来过昆明，更不可能找袁孔祥借枪。

无奈之下，周兴只能将袁孔祥先隔离起来，从别的方向下手。

这时，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在周兴脑海里……

难道说，是保卫部的人，偷了保卫部的枪，又用偷来的枪去杀了保卫部要保护的人？

周兴顿时被自己的想法吓得目瞪口呆，如果真相真的是这样，那实在是太可怕了，这背后将会牵扯到许多部门、许多人。

其实周兴根本不认为袁孔祥会和“丢枪案”有关系，第一是因为袁孔祥身材瘦弱矮小，完全不符合王文莹的描述。

第二则是因为袁孔祥的做法不符合逻辑，如果真是他偷了枪，那么在专案组开始排查手枪的时候就应该找机会将枪放回去，神不知、鬼不觉将事情掩盖过去，完全没必要等到东窗事发。

线索到这里又断了，周兴将所有文件和证物摆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坐在桌前，脑中快速将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都过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纰漏。

就在这时，工作人员带着一个8岁的小男孩马苏红走了进来，对周兴说道：“周组长，这个孩子说他见过凶手。”

周兴赶紧站起身来，来到马苏红身旁，慈祥亲切地问道：“好孩子，跟叔叔说你看到了什么？”

马苏红是居住在军区政治部家属院的一个干部的儿子，从小胆子就很大，看到慈眉善目的周兴后，男孩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

据马苏红描述，12月17日清晨5点多的时候，一个穿着军装的胖胖的大个子，喘着粗气闯进了他家，急匆匆问他陈汉中科长在哪里。

男孩指了指楼上，那人就朝楼上跑去了。

周兴略一沉思，对工作人员说道：“楼上住着谁？”

“是陈汉中的妻子。”

周兴赶紧带人来到了陈汉中家，对方描述那天早上五点多的时候，未拴住的房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高个子男人闯了进来，满头大汗，急匆匆问道：“陈科长在家吗？”

陈汉中妻子回答：“不在，去上海出差了。”

听到这话，男子立刻转身离开了。

陈汉中妻子和男孩描述的这个胖胖的高个子男人和王文莹描述的凶手模样十分相似，32号院距离政治部家属院也不过七八分钟的路程，凶手很有可能在作案后流窜到了陈汉中家。

图|昆明军区老照片

由于刑侦条件落后，专案组无法通过几人的描述还原凶手长相，但是可以断定凶手就是军营内部人员，而且和陈汉中、谭甫仁都关系匪浅。

就在这时，马苏红突然气喘吁吁跑进保卫部，嚷嚷着要见“周兴叔叔”。

周兴赶紧跑了出来，马苏红着急地说道：“我看到了！我看到那个人了！那个人就是王冬昆的爸爸！”

王冬昆是马苏红的同学，两家人都住在政治部家属院，放学的时候，马苏红看到王冬昆和爸爸走在一起，越看越觉得这个穿着军装的胖男人像极了那天闯进家门的凶手。

周兴立马派人拿来一张王冬昆爸爸拍过的集体照让马苏红辨认，马苏红一看，就用手指指着其中一人坚定地说道：“就是他，他就是王冬昆的爸爸！”

周兴一看当场愕然，马苏红指着的男人确实是王冬昆爸爸，名叫王自正，是保卫部刚提拔上来的副科长，不过最近被原籍老乡举报有历史上的问题，正在被隔离审查。

王自正的外貌身材确实符合王文莹的描述，高个子、胖胖的，十分魁梧，但是案发当时他正在被隔离审查，一个班的战士24小时轮流看守，他是如何做到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偷枪、作案，又神不知鬼不觉跑回去的呢？

第一个站出来否定王自正作案的就是军区保卫部部长景儒林，景儒林坚决表示王自正就算有作案动机，也没有作案机会，门口哨兵时刻不离，他要是能跑出来作案，简直是“千古奇谈”。

不过就算景儒林这么说，周兴也没有放弃对王自正的怀疑，他连夜带着马苏红赶到西坝，指认王自正。

当时王自正正拿着扫帚在院子里扫地，马苏红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大声对周兴说道：“是他！就是他！”

听到这话，王自正赶紧看了马苏红一眼，立马慌了神，连忙背过身子，强装镇定继续扫地。

从事多年保卫工作的周兴立马察觉到了他的不自然，当场下定决心对王自正采取进一步的强制措施。

正好这天陈汉中也从上海出差回来了，经过陈汉中反映，周兴得知，案发当时换岗的战士叫王自正起床的时候，却听见院子西南角的厕所里传来王自正的声音：“我在厕所，拉肚子了。”

站岗的战士立马质问他为什么不请假，王自正回答：“和上一班的请过了。”

可是经过询问，上一班的站岗战士并没有见到王自正来请假，也没有看到他什么时候上厕所。

谭甫仁遇害后，王自正的行为举止也变得奇怪起来，经常趴在窗户上向外面张望，听到谭甫仁去世的消息后，竟然在隔离室偷偷笑了起来。

综上所述，王自正成了最大的嫌疑人，周兴派陈汉中去采集王自正的指纹和鞋印。

12月31日晚上，陈汉中来到隔离室，王自正已经躺在床上睡觉了，陈汉中严肃地说道：“起来，拿着你的缸子去饭堂。”

图|59式手枪

王自正立马坐起身来穿衣服，穿鞋的时候，王自正突然将手伸到被窝里，掏出一支59式手枪，朝陈汉中连开两枪。

值勤的战士听到枪响后立马冲了进来，正好碰上王自正拿着手枪冲了出来，一边开枪一边朝西南角的厕所冲了过去，一时间，院子里枪声大作、喊声一片。

王自正跑到西南墙角，想要翻身爬墙出去，但战士已经围了过来，见逃跑无望，王自正直接朝自己的太阳穴扣动扳机，当场身亡。

就这样，新中国首例高级将领被害案成功破获，可惜，凶手即将落网之际开枪自尽，许多具体的案件情节成为了永久的谜团。

一个战功赫赫的开国中将，却在昆明军区军营被人堂而皇之杀害，可见这背后存在多少问题和疏漏。最令人气愤的是，身为谭甫仁的警卫员，不仅没有尽到保卫职责，还躲在谭政委的眼皮子底下和家中的保姆“偷情”。

案件终于水落石出，远在北京的周恩来却始终高兴不起来，因为安保工作的疏漏，一个自南昌起义就参加革命的老英雄就这样死在了家中，周恩来内心既悲伤又不甘。

图|周恩来

在周恩来的示意下，云南省革委会和昆明军区为谭甫仁在国防剧院召开了1200多人组成的追悼大会，送英雄最后一程。

英雄的人生本该如此，活着的时候轰轰烈烈，死了也要受万人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