鹎唱莺声多好音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三春时节,古人关于鸟的诗词多,多似杂花生树。但正如孙犁先生《黄鹂》一文所道,真正的黄莺即黄鹂,月令曰仓庚者,北方人并不容易见到。孙犁自述,他只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

三春时节,古人关于鸟的诗词多,多似杂花生树。但正如孙犁先生《黄鹂》一文所道,真实的黄莺即黄鹂,月令曰仓庚者,北方人其实不容易见到。孙犁自述,他只是在青岛养病期间在海边见过。

他说得对。直到现在,即便我很留心,在郑州也似乎没有遭受黄鹂的缘分。绿黄色羽毛与黄鸟黄莺混为一谈的,倒是一种学名为白头鹎的鸟,叫声也流利悠扬。诸如,“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流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偏偏啼。”“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这杜甫的三联诗,我感觉说这白头鹎很恰当。百度上,梅尧臣也有黄莺六首──那首《闻莺》曰:“最佳声音最佳听,似调歌舌更叮咛。高枝抛太低枝立,金羽修眉黑染翎。”

白头鹎,从体型上可分大小,大的一捧大如画眉。小的最多见,和《鸟类图鉴》里黄莺大小同样。从羽毛色彩外观,则分灰褐与黄绿两种,俗称“白盖”“黑盖”。

我巴不得把前人梅尧臣从千年之外的时光隧道里请回来,和他赔笑脸理论一番──老祖大诗人啊,您说的不是黄莺,不该指鹿为马。您那是说白头鹎哩。

人们把白头鹎叫白头翁和白头鸟,除了了头顶分黑白,关键是它的两颊染白色。河南老画家李自强,其代表作是《竹子白头鸟》。今年与弟子一道合出台历,“阳春三月”之主角,就是一只机智又神气的绿黄羽毛白头翁。城市绿道绿廊,可能是立体复合式的,三层绿──披藤蔷薇或灌木黄杨、金女贞,等等;上面荷花玉兰或桂花、石楠:再高为垂柳、栾树、青杨。柳树最高头,一年四季,即便深冬柳无叶,白头鹎也少不了。柳树在落叶树里最勤敏,每一年元旦过了,元月上旬,柳树黄叶才被寒风吹落殆尽,稍事休息休眠,而春节到元宵节,柳又早醒,早早发芽而绿。东风渠沿岸的树,是一段一个品种变换着的,银杏、垂柳和大女贞,高下也分三层。早上会萃着玩鸟人,笼子里有百灵、八哥、绣眼,等等,却没有声音好听的白头鹎。黄永玉画鹦鹉,题跋发怨言:鸟是好鸟,就是话多。郑州玩鸟人,没有人蓄白头鹎的,由于“白头”俩字犯忌。即便“黑盖”也不行。三春鸟愈来愈多了,我往往驻足仰头,朝柳树梢上望白头鹎,听它莺声呖呖唱歌,惟妙惟肖的。刻下鸟多了,有几种鸟,行家也似是而非不熟识。而白头鹎与斑鸠、乌鸫,在房前屋后近人。往往闹出阳台花盆里,或墙上空调外挂机上,有斑鸠、乌鸫在做窝。

范成大也有《蒲月闻莺》:“桑阴净尽麦头齐,江上闻莺每一岁迟。不及晨风鹎鵊子,迎春啼到送春时。”鹎鵊子,怕就是白头翁的又一种叫法。

明朝杂剧家与诗词高手朱诚斋,他在开封吟诗,写白头翁多多──《海棠白头翁》《竹棘白头翁》《杏花乌头白颊》《题樱桃乌头白颊》……莺与白头翁,也混着说。

气候暖化持续,今年春节先后即杂花生树,梅花玉兰,樱桃杏花,桃花梨花,花开愈来愈早。过去,春分清明时,“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现在,这些年从雨水惊蛰即是。竺可桢先生说物候和蔼候,以竹子梅花为亚热带指标。现在,竹子梅花过了黄河与卫河,在冀豫交壤地带也生长很好。

鸟多了,好鸟声音不绝于耳。可是,鸟多了就代表环境问题无忧患了吗?与蕾切尔·卡森在《静寂的春季》,上世纪60年代不同,那时候大量使用农药,形成广泛的环境危机,祸及三春鸟。现在,气候暖化持续,城市热岛效应放大,由于市区吃食易于解决,鸟在变多,很多候鸟变成留鸟。然而,气候暖化也代表着新的危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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